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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55章 放下過往(全劇終) (2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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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能做什麽呢?總不能回去當小姐吧?之前那部戲既然火了,我想,我還是拍戲算了,所以這才求了張總。”

我把自己說的挺可憐的。說完,一直低垂著眉眼露出那副無辜的樣子來。

我應該天生就是一個好演員吧,可以把自己的情緒表現得淋漓盡致。而且又能恰到好處的引起對方的共鳴。

赫柄晟是內疚的,他看了我一眼,而後又低垂下眉眼,“白芮,這事兒是我的錯……”

可是,是他的錯又如何,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錯付出代價難道不是嗎?

可我不能承認他錯了,我得讓他一直欠著我,“赫先生,您別這麽說,我知道您都是為了我好,這些事是不可避免的,只是我現在還年輕,總得找點事情做做。我跟張總說了,我可以拍一點正常的戲,而且我還挺喜歡的。”

如此一說,赫柄晟倒是沒有糾結了,吃過一次虧了,他不會讓我再吃第二次虧。

他起身又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,很快張頂順就出現在赫柄晟的辦公室裏,他舔著臉的樣子可真是讓人覺得惡心啊。

“赫總,白芮小姐。”

他進來的時候跟我們打招呼,然後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來,赫柄晟好像是在猶豫著,隔了一會兒他才開口,“你那裏現在有沒有好一點的劇本和角色?”

其實在問這句話之前,張頂順肯定是做好了準備的。他蹙著眉頭假裝想了想,然後一拍腦袋,“嗯,還真是有一個。”

赫柄晟又看向了我,“白芮,這一次我會監督的,你去試試鏡,如果可以就嘗試一下吧。”

我很感激的點頭,算是承了他的恩情。

而這頭張頂順滿臉堆笑,“赫總,您放心,這一次我一定不會把事情搞砸的,這個角色很適合白芮小姐清新脫俗的氣質。”

他巴拉巴拉的說了一堆恭維的話,我一句都聽不進去。

但我還是禮貌的保持著臉上的微笑,後來赫柄晟估計也是聽不進去了,他一揮手,沖張頂順說道,“好了,我還有事,你們先離開吧。”

我和張頂順一起走了出去,他一直跟著我,“白芮小姐,那我們現在去試鏡吧。”

番外一:110 曾經滄海難為水

番外一:110 曾經滄海難為水

一切都很順利,畢竟這是赫柄晟點頭應允的事情,所以我如願又拿到了這個角色。那段時間,我拼命的拍戲,用盡了全身心的力氣。

好在命運都是公平的,他們給我提供了一個平臺,而我卻挖掘出了身體裏的潛力。

是的,我又紅了。

電影發布會的那天,我一身華服出現,我聽到四下傳來各種尖叫聲,他們喊著我的名字,我一步一步的朝舞臺中央走過去,那一刻,心底所有的虛榮都得到了滿足。

我想起我在夜總會帶過的那段時光,我想起我在所有人面前的狼狽。如果說人為了獲得自己想要的生活需要付出代價,那麽我覺得,這份代價多少是值得的。

他們禮貌的稱呼我白小姐,畢恭畢敬的跟我說話,我可以感受到那些尊重和認可。原來,我也可以被人捧在手心裏。

中途我一個人去了洗手間,鏡子裏的自己看上去精致極了,我不再是風塵中年的女人,為是一個明日之星。

我陶醉似的看著鏡子裏的自己,實在是不想講視線挪移開來,後來,我卻意外地在鏡子裏看到了曲秋平的影子。

“真是好看啊!”

他說著,朝我走近,在我身旁的位置站定,然後沖我鼓掌。在他的臉上,綻放著一抹奇怪的笑容。

“這是女士洗手間,你怎麽進來的?”

我淡淡的問他,他靠在洗手池邊,“哪裏不能進啊,這種地方我來的多了。只不過跟你在這裏偶遇而已。”

好吧,我應該知道他是什麽貨色,而我現在不想跟他走得太近,我起身朝門口走去,曲秋平拉住了我。

“白芮,你沒忘了咱們之間的合作關系吧?不要跟我耍什麽花招。”

是的,我的一步步崛起,讓曲秋平心裏開始不安了。

我很享受這種感覺,他曾經對我俯視,現在卻開始對我不安。我只是笑了笑,“你著什麽急啊,這不是要上他的床嘛,總得找個借口吧。”

我如此一說,曲秋平又小笑了,他伸手在我的鼻翼上刮了一下,“你這個小妖精啊,不知道老東西吃不吃得消啊。”

“吃不吃得消,都得吃,難道不是嗎?我會盡快搞定他的。”

那時候我勢在必得,但是卻沒有想到自己還是在陰溝裏翻了船。

我出去的時候碰到了張頂順,他不斷地恭喜著我,“白芮小姐,這一次你表現實在是太好了,待會兒大家會一起聚聚的。”

我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,對他印象不是很好,即便是有利用的關系,但也只是這層關系。

後來的慶祝,我不得已喝了不少酒。雖然我一直想要用理智撐住自己,但是一個女人,怎麽可能呢?

所以,我根本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,只是我醒來的時候,一絲不掛的躺在一張大床上,那時候我驚慌極了,我實在是喝的太多了,大腦完全短片的狀態,我根本不知道昨晚跟我滾床單的那個人是誰。

那一刻我惱怒極了,我起床,想要在房間裏發現蛛絲馬跡,可是一點都沒有。床上沒有那個人落下的毛發,而我聞到身上殘留的荷爾蒙的氣息。

被人上了,可卻不知道自己是被誰上了。我他媽真是混到了極致了。

我在屋子裏不停的發牢騷,可是這樣的牢騷一點用處都沒有。我給曲秋平打了電話,他好像剛睡醒的樣子。

“曲秋平,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?”我暴跳如雷,那時候,我唯一能夠想到的人就是他了。

可是,他竟然一臉的懵逼,“什麽什麽啊?我昨晚跟幾個朋友在一起。”

他說著,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,“曲少,不要接電話嘛。”

我沒有等曲秋平說完就掛斷了電話,那時候,我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,我又被張頂順這個惡心的人睡了。

想到自己被他睡了,我簡直是無法消了這口氣。

我進了洗漱間,使勁兒的清洗自己的身體,發現不管我怎麽清洗,那股臟兮兮的味道都一直殘留在我的身上。

我傳好了衣服出去,徑直去了張頂順的公司。

我剛走到門口,好多粉絲擁擠在那裏想要找我簽名,我嚇壞了,急匆匆的往裏逃。

“我找張頂順。”

我在他的辦公室門口被他的助理攔住了,“白小姐,您稍等一下,張總在開會呢。”

所以,我只能耐著性子等,我想,等待的時間應該可以讓一個人冷靜吧,但是我沒有做到,我根本就冷靜不下來。

張頂順出現了,他好像很意外的樣子,看著我,眼睛瞪得大大的,“白小姐,快進來吧,早上真是忙死了,這群不省心的人啊,總是在不斷地找麻煩。”

進了他的辦公室,我關上了那扇房門,“張頂順,昨晚的事情怎麽解釋?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是吧?這事兒要不要我告訴赫先生?”

我直接就沖他問了,當時我心裏真的是崩潰的。

可是張頂順卻露出一副無辜的樣子來,他好像什麽都不懂一樣,“昨晚?做晚飯發生什麽呢?”

我見過不要臉的,但是沒見過他這麽不要臉的,我狠狠地瞪著張頂順,“你還要我說破嗎?昨晚你給我設套是吧?什麽慶功酒,不就是想把我灌醉上我的床嘛?為了這個,你可真是不擇手段啊。”

我將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,我等著張頂順給我一個回應,他還是那副無辜的表情,當著我的面給助理打電話,“小陳啊,你先進來一下。”

我咄咄逼人的等著一個解釋,畢竟我可是吃了虧的,我總不能就這麽認了。

他的助理就進來了張頂順陰沈著一張臉,大聲的沖他呵斥道,“昨晚不是讓你送白小姐去酒店嗎?到底發生了什麽?”

小陳送我去的酒店?我怎麽一點印象都沒有?我在腦子裏搜尋者,可是就是什麽都不記得了。

那小陳低垂著頭,“我是送白小姐去了酒店,但我只是送她到了酒店房間門口,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。”

番外一:111 曾經滄海難為水

番外一:111 曾經滄海難為水

裝,他們可真是善於裝啊。

張頂順怕我不相信,然後又沖我說道,“算了,咱們還是陪白小姐去查看一下酒店的監控吧,要真是發生了什麽意外,那咱們就去報警。”

我那時候雖然掌握了一些手腕,但畢竟還是單純,張頂順如此一說,我就動了真格,我被人那個了,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,我絕對不能就這麽便宜了那個人。

張頂順親自開車帶我去了酒店,監控錄像也調出來了,確實是小陳送我去的酒店,他只是將我送到酒店房間門口就離開了。

畫面上的我,醉的不省人事,走路都是歪歪斜斜的。可是在酒店的房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,我卻不得而知。

張頂順攤開手聳了聳肩膀,“白芮小姐,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,要不要報警?你先考慮一下。”

艹,他竟然跟我玩這種花招。

可是現在我沒有證據指控他,也著實是沒有辦法。他得逞了,十分的得意。

我自然不會報警,因為這種事情對我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。

我轉身離開,心裏窩火到厲害。我以為我變成了白芮,我就可以免於這些欺淩,看來我還是想簡單了。

接下來的一段時間,忙於電影的宣傳,我也疏忽了一些。可是有一天,我突然吃牛排的時候嘔吐了。

這讓我一下子感到了後怕,家裏還有很多驗孕棒,我試了試,最壞的消息是,我懷孕了。

知道我再次懷孕的時候,我異常的冷靜。我當然清楚,這個孩子的到來和那天發生的事情是有關的。

可,我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掉這個孩子。

我聯系了曲秋平,告訴他我需要跟赫柄晟有個相處的機會,但不能太巧合。

這類事情對於曲秋平來說簡直是小菜一碟,“好啊,這個沒問題,我來安排。怎麽著,今晚想要獻身了。”

他懂了我的心思,但是不懂我這麽做的目的,按照計劃,我不會這麽快,但是現在,我需要鋌而走險。

“除此之外,你還需要幫我安排一些媒體,到時候……”

我將計劃的核心告訴了曲秋平,他在那頭連連稱讚,“白芮,你這個主意可真是好啊,赫柄晟那麽好面子的人,肯定會給你一個名分的。”

有時候為了得到一個人,是因為愛情,有時候為了得到一個人,是因為他身上附加的東西。

而我,那時候只是看到了赫柄晟身上附加的東西,我需要成為他身邊的女人。

曲秋平果然安排的很快,商界精英的聚會,打著電影的旗號。我出現在那裏理所當然,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,沒有人對我議論紛紛,每個人看著我的眼神都是充滿了羨慕和青睞。

不時有人走過來跟我打招呼,我有一種交際花的感覺,但是又和交際花不同,因為我現在紅了。

赫柄晟依舊是被一群男人圍著,男人之間,總是有太多事情可以說。後來,曲秋平上場了。

我不知道最後是怎麽呢,反正赫柄晟露出了一點醉態,這樣的狀態,對於我們來說,都是必須的。

他被攙扶進酒店房間的時候,我和曲秋平避開了攝像頭進去了。這裏的一切曲秋平都搞定了,躺在床上的那個男人昏昏沈沈的意境睡去。

我走過去,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胳膊,“赫先生,您還好嗎?我是白芮啊。”我叫著他的名字,但是他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。

我脫掉了他所有的衣服,又將自己脫光了,然後躺在了被窩裏,那一晚,我根本無法入睡。

我不知道天亮的時候會意味著什麽,我只是知道,我必須要這樣做。

我害怕天亮,但是天還是亮了,赫柄晟的習慣很好,六點半的時候就醒了,他蠕動了一下,我感覺到了,裝作睡得很沈的樣子。

緊接著,他應該是嚇壞了吧,見到床上躺著我的,而後迅速的下床,我噶覺到他的離開,睜眼就看到他慌亂的在往自己身上套衣服。

他這麽規矩的男人,第一次遭遇這樣的事情,心裏一定不是滋味吧。

我拉過被子蓋住自己的大半張臉,卻是小心翼翼的看著他。

隔了一會兒,他起身開門準備離開。

可是,一下子好多人擁堵了進來,我見到鎂光燈閃爍,我聽到人聲鼎沸。

是的,那麽多媒體人士出現在門口,那麽多人像洪水一樣拼命地往裏湧。

我不得不從被子裏探出頭,而我那個樣子,卻被所有人抓拍到了。

呵,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。

可是,我又不能表現得太明顯,我藏在被子裏尖叫起來,赫柄晟應該是內疚的吧,他大發雷霆,嚷著要那些人退出去。

後來,那些人真的出去了,但是我蜷縮在被子裏卻哭的特別特別的傷心。

“赫先生,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?為什麽會這樣?”

我不停的問,哭的像是一個淚人一般。

赫柄晟也蹙著眉頭,他應該是完全想不起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吧,“白芮,昨天……”

我身上什麽都沒有,我就那麽裹在被子裏,“赫先生,您太讓我失望了,我以為您對我是出於一個朋友的照顧,真是沒想到,您竟然……”

我還是傷心的哭個不停,而他也不知道如何解釋,我穿戴好衣服就往外走。

我知道,接下來的事情,曲秋平一定可以安排好的。

監控錄像已經重新弄過了,我醉醺醺被人送入了這間房,而赫柄晟後來也進入了這間房,兩個醉酒的成年男女之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。

而那些媒體的見證,就是外界的施壓。都說人紅是非多,我剛剛紅起來,本來外人就覺得意外,現在逮住了我和赫柄晟滾床單的事情,任何媒體都要大肆宣傳。

有一種自救就叫扼腕,這一出苦肉計是我送給赫柄晟的禮物。那段時間,我就將自己關在房間裏。

我想著,我不能只是送這麽一個禮物給赫柄晟,因為,這個禮物太輕了,他可能只會因此對我避而不見。

所以,赫柄晟,還有一份厚禮等著你了。

番外一:112 曾經滄海難為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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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晚,我和曲秋平蜷縮在沙發上,他喝著酒,我抽著煙,彼此之間的話都很少。

“接下來你打算怎麽辦?媒體那邊我可是都打過招呼了,這樣重磅的消息一定可以掀起千層浪。”

曲秋平臉上帶著一抹壞笑,整個人都處於一種高昂的亢奮之中。

我能夠理解他此時的心情,對於我來說,難道不也是嗎?

只是,我還要思考,怎樣讓一個人放下心底的難堪。

赫柄晟沒有做聲,那麽意味著他很自責吧,一個潔身自好的男人,居然和一個小姐躺在了一張床上,就算是他不記得曾經發生過什麽。

呵,我們都只相信自己看到的,不是嗎?

我抽著煙,眼神清冷,“那就讓浪來的更猛烈一些吧。”

這是我的回答,曲秋平有些吃驚。

在他眼裏,我是成長了,但還沒有完全泯滅善心,可是現在,我是真的忘了什麽叫善良了。

我只是想要得到我想得到的東西,我並沒有以認為這就是奢念,可是為了這份得到,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。

我以為赫柄晟不是那樣的人,可是他……

我都換了一張臉了,還能說什麽。讓他娶我,這點代價算什麽?

我嗤之以鼻,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。

“呵,最毒不過婦人心,這話還真是沒錯。蓮花,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,不過你這樣也挺好的,至少我就不用那麽費心了。放心吧,這一次我可是下了猛藥的,赫柄晟就算是再強大也逃不過。”

這個世界,有時候最有力的武器真的不是彈藥,而是那些吃瓜群眾的唾沫星子。

總會有那麽一些人,喜歡在茶餘飯後說點閑言碎語,總會有那麽一些人,人生的樂趣就在於八卦自己高不可攀的人。

赫柄晟,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,那個只能讓所有人瞻仰的男人,他神秘,他多金,他固守著自己的原則,可是這一次,他為了一個女人打破了。

呵,這可真是一出好戲啊。

而我,竟然有些急不可耐。

一連好些天,媒體上各種報道紛繁覆雜,鏡頭下的赫柄晟是慌亂的,可是床上的我又是真實的。

還好,曲秋平找了關系,並沒有讓我露面,媒體一邊倒的宣傳架勢,自然會讓這件事的影響力持續下去。

只是被輿論主導的那些日子,我只能躲在房間裏哪裏也不能去。透過那扇窗,我看到整座城市還是按照往日的節奏運行。

我知道,赫柄晟一定會找我的,只是,需要時間。

果然,五天後我接到了赫柄晟的電話。

看到那個電話號碼的時候,其實我已經知道了。

“餵。”我接通電話,然後捂住嘴咳嗽了一聲。

電話那頭並沒有立刻發出聲音,只是隔了一會兒,他才開口,“白芮,你現在好嗎?”

我沒有做聲,依舊是隱忍著咳嗽,“恩,赫先生,我還好。”

我的語氣很淡,像是生了病的人一樣。而我那段時間,身體確實是有點不舒服。

只不過,我此時的表現誇張了幾分。

讓他糾結,讓他心疼,這都是一種很好的方式。

我不再說話,等著他開口,“方便的話我過來看看你吧。”他終於提出了要求,我一個弱女子,在強大的輿論壓力下,應該是不能承受吧?

我一個弱女子,原本就是被外界裹挾著,而他,也是助推手。他可以在商界馳騁,可以在其他人面前冷漠,但唯獨我。

我一個毫無防範力的女人,該是多麽的無辜啊。赫柄晟想要來看我,一定是他心裏內疚的不行吧。

呵,他內疚了,這可真是一個好消息。

但,我沒有將自己的得意表現出來,我善於偽裝自己的情緒了,我把所有的心情都掩飾的好好的。

“赫先生,還是不用了。您現在出來不方便,會給您帶來不好的影響,我撐幾天就沒事了。”

我還是淡淡的語氣,凡事都是替他著想、

他心裏應該很難受吧?這一切,可都是他無心造成的傷害。

我在考驗著他的內心,我相信他自己也在考驗著自己。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,“白芮,真是對不起。”

我趕緊攔住他,告訴我會照顧好自己,也請他照顧好自己。

他掛斷了電話,就沒有再說什麽。而我在房間裏走來走去,心卻一直都平靜不下來。

我想起我第一次見到赫柄晟的樣子,那時候他不是還伸出援手保護我嗎?可是現在,呵,我們竟然也要站在對立面。

所以,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永恒的朋友吧,只有永恒的利益需求者。

又過了二十多天,輿論真的就消散了。

輿論來的時候,勢如洪水,仿佛一夜之間就可以席卷一切。可是輿論離開的時候,又悄無聲息,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。

而我肚子裏的那個孩子,已經快兩個月了。

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雖然身形沒有發生任何變化,但是再過一段時間,一切都藏不住了。

我不能讓這個孩子離開這個世界,我要讓他風風光光的出生。

所以,我必須要見到赫柄晟。

我主動給他打了電話,赫柄晟在忙,並沒有接聽。我有些不安,若是他選擇了自保,那麽……我的計劃能實現嗎?

在等他給我回電話的那段時間,我一直在房間裏走來走去,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。

很晚的時候,赫柄晟的電話打了過來,他的聲音裏夾雜著疲憊,“白芮,怎麽呢?”

他在那頭輕輕地詢問。

我有些好奇,他是不是對每一個女人都這麽的溫和?曾經我在美菱那裏看到了他的表現,而他和其他的女人我不得而知。

我本來是焦躁不安的,可是不知道為何,突然一下子鼻子就發酸了,我哭著,一直不停的哭,就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

“白芮,你怎麽呢?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呢?”他開始緊張,話語裏全部都是緊張之意。

但我還是沒有說話,好似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,此時只有通過眼淚這唯一的表達方式,才可以將這番情緒宣洩出來。

番外一:113 曾經滄海難為水

番外一:113 曾經滄海難為水

就在赫柄晟快要抓狂的時候,我開口了,“赫先生,我懷孕了。”

這個炸彈,一定能在赫柄晟的心裏激起最猛烈的火花。我隱忍了那麽久,不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嗎?

如果能夠看到他臉上的表情,我可真是想要看看,此時的赫柄晟到底是什麽樣子。

那頭一時間沒有做聲,而我也沈默下來。

等待,有時候除了等待,真的別無選擇。

我沒有要挾他,沒有為難他,甚至沒有哭訴。

我只是默默的掛斷了電話,房間裏可真是安靜啊,我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,我想,赫柄晟現在一定糾結極了吧。

我肚子裏的這個孩子可是他的,他不能不承認吧?而我一個女孩子,一個人面對著這偌大的世界,他要怎樣才能安置我?

這樣兩難的問題交給他,應該是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的。

我想這個問題若是發生在其他人身上,他們一定會給我一筆錢讓我把孩子打掉,可是赫柄晟呢?他會怎麽做?

我想不通,卻一直挖空心思去想。

後來,索性什麽都不想了。

因為我知道,我是絕對不會將這個孩子打掉。

那天晚上,很晚的時候,房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,我剛躺下,而後緩緩地起身,我知道,來的人不是曲秋平。

從貓眼裏我看到了赫柄晟,看到他一臉頹廢而緊張的立在門外,我楞了一下,然後打開了房門。

“赫先生,這麽晚了,您怎麽來呢?”我伸手抱住雙臂,做出一副吃驚的樣子。

他看著我,一直那麽看著。

我有些憔悴,他應該是看出來了,而後朝屋子裏走,我轉身也朝裏面走。

在客廳的沙發上,我們都坐下來,他似乎有些沮喪,不做聲,就一直低垂著腦袋,像是在醞釀著怎麽開口一般。

我心裏其實挺忐忑也挺著急的,但是我沒有表現出來。

我一直在默念著,不管怎樣,都要給他時間。這個時候想要達成自己的心願,唯一能做的就是,就是冷靜。

果然,赫柄晟開了口,“那個孩子,你準備怎麽辦?”

他一開口,竟然讓我特別的吃驚,我可沒想到他會將問題推到我的面前,我錯愕的看著赫柄晟。

這個長我快20歲的男人,此時正眼巴巴的看著我。

是的,他還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問題,也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件事情。

所以,他不是在逼問,是在征詢。

他傷害過我一次,不想再有第二次傷害。

我的眼淚又快要流下來了,“赫先生,我們不說這個了好嗎?我心裏有些亂,我也沒想好該怎麽處理。”

我將自己設定在一個弱者的位置,抽抽搭搭的很是傷心。

赫柄晟重重的嘆了口氣,“這事兒都是因我而起,白芮,是我對不起你。孩子如果你想打掉,我可以幫你找最好的醫院,你想要去哪裏,我都可以給你安排……”

他的話還沒有說完,我立刻起身了。

那一刻,我淚流滿面,我聲音一下子拉高了,“赫先生,如果您沒有別的事情就先走吧。我不想跟您溝通這個問題了。”

我說著,上前拽住他的胳膊,就想要將他從房間裏趕出去。

那時候,我是真的失望的,我以為他會和別的男人不一樣,應該會主動承擔這個問題。

但是,他只是想要用他手裏的錢和權,將我打發算了。

呵,我絕對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。

“白芮,你聽我說。”

他還想要說點什麽,可是,我不想聽了。

“赫先生,孩子的事情跟您沒有關系,他是我的骨肉,我是他的母親,他現在在我肚子裏,是生還是打掉,不是由您來決定的。您是有錢有權,您可以給我找最好的醫生,可以給我聯系最好的醫院,可是您憑什麽要傷害我的孩子?”

我那麽狠狠地瞪著他,聲嘶力竭的將這番話說出來。

赫柄晟應該是意外地吧,他沒想到我的情緒一下子變得這麽高昂。那是一條生命,他還沒有來到這個世界上,我們卻已經為他做出了選擇。

這一次,輪到赫柄晟無話可說了。

他頹然的再次在沙發上坐下來,然後伸手抱住了腦袋,“可是,你還這麽年輕,你要是把這個孩子生下來,以後你的人生怎麽辦?”

幸虧我是理性的,當赫柄晟說道這番話的時候,我一點感動都沒有。我並沒有覺得他這是在替我著想。

男人們應該都是如此吧,明明是自己自私透頂,卻還是要打了另外一個旗號,還覺得是為別人著想。

但,我沒有揭穿他。

“赫先生,我已經說了,這件事情跟您無關,我是成人了,我可以做出自己的選擇。”

我說完,他重重的嘆了口氣,眉頭就蹙的更深了。

“白芮,這對你不公平。”

他擡頭看向我,眼裏很是痛苦,而我冷笑了一聲,我那時候真的很想要發火。

“赫先生,您覺得您這樣做就是公平嗎?這是您的孩子,是您的骨肉,您一點都不在乎嗎?”

我紅著眼圈一直看著赫柄晟,這一次,輪到他為難了。

他緩緩地耷拉下眼瞼,那一刻我看得出來,他是痛心的。

所以,他的良知還沒有完全被泯滅,他還是無法做出決定親手殺死這個孩子。

我捂著嘴就哭了,但是又強忍住心底的傷心,“赫先生,我知道你瞧不起我,雖然我換了臉,可我曾經是個小姐。可就算我是個小姐又怎麽樣?我也是個人啊,我也想要過上正常的生活。”

我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,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,我那時候是真情流露。在夜總會呆的那半年時光,像是一個洗刷不掉的烙印,一直在我身上存在著。

“好了,白芮,你不要說了。給我一點時間,讓我冷靜冷靜,這件事情我知道要如何處理的。”

他起身,並不想繼續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了。

看著他離開的背影,我心底的那根弦再次被挑動起來了,我伸手捂住那個還沒有隆起的肚皮,卻並不心安。

番外一:114 曾經滄海難為水

番外一:114 曾經滄海難為水

赫柄晟又消失了好幾天。

不得不說,男人們在面對問題抉擇的時候,總是會選擇逃避。

而我對這樣的逃避深惡痛絕,可是又不能追問逼迫,我知道,一個女人最好的方式,就是給男人思考的空間。

所以,我靜靜地等待著一切塵埃落定。

三天後,赫柄晟再次出現了。

他站在門外,臉上帶著憔悴,這幾天他應該很是不好受吧。

我打開那扇門,看著他,他也看著我。

我努力想要擠出一抹笑來,但是笑容十分的僵硬,我說,“赫先生,您這幾天怎麽呢?”

說著,我的臉上就露出一抹憂傷來,我將他引進屋子裏,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來,他嘆了口氣,不知道如何開口說話。

而這一次,我沒有讓他主動說話。

我笑了笑,雖然那個笑有點尷尬,又有點難為情,我說,“赫先生,您還沒有吃午飯吧,剛好我也沒有吃,要不……我去燒兩個菜,我們一起吃個飯吧。”

我說著,就去了廚房,系上圍裙,在敞開的廚房裏一直忙碌著。

我知道,我這樣賢惠的樣子一定會被赫柄晟看到的,都說抓住一個男人的心就先要抓住他的胃,我不知道這一招是否對他有用,但是我想要努力。

他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,當幾道家常小菜端上飯桌的時候,他像個孩子一樣拘謹的走過來,原來,每個男人的骨子裏都藏著一個孩子。

我覺得那時候的赫柄晟其實也還蠻可愛的,我給他夾菜,他沒有拒絕,“赫先生,您嘗嘗,我的手藝不行,不知道這些飯菜你是否吃得慣。”

褪卻了浮華的我,以另外一幅姿態出現在他的面前,末了,他嘆氣一聲,想要開口,我卻突然一陣犯惡心,捂著嘴巴就快步朝洗手間跑去。

“白芮……”

他叫了我一聲,我家假裝沒有聽見,卻是抱著馬桶劇烈的嘔吐。

我的孕吐反應不是特別的明顯,但是偶爾卻十分的兇悍,這一次來的恰到好處,我抱著馬桶整個後背都彎成了一張弓。

當我站起身時,眼裏滿滿都是淚水,而赫柄晟就站在門口,他那麽一直看著我,看著我艱難的站起身,看到我對著鏡子擦拭眼角的淚水。

“赫先生,對不起,打擾到你吃飯了。我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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